偷税菌

贼心不死,只是慢慢凋零。

全面战争#终章 act.1「Otto vs Sakura」


“真是熟悉的光景啊。翡冷翠和爱琴海都燃烧在地狱里。如果不是因为太过痛恨这片土地的话,我大概会爱上眼前的光景的吧?”

披着猩红色法袍的男人站在巨大浮空要塞的边缘,面无表情的低语。头顶之上裂开了巨大的锈红色门扉,滚烫的蒸汽,流火,破坏死光与陨星从其中溢满而出,像是洪水冲毁堤坝般肆意横流。当充斥着毁灭的「水滴」降落至地面时,便将接触到的事物破坏殆尽。

而这正是脚下的人类都市被破坏殆尽的罪魁祸首,本身倒像是审判或者活的诅咒一类的东西,没有感触,毫无休止的进犯着能够触碰到的一切,没有遇到抵抗,也许是因为抵抗势力已经全灭。没有了曾经的庇护者作为护盾,人类的文明就像沙盘一样不堪一击。唯一没有被波及到的,似乎也只有这个男人。

在他近乎赤裸的身躯上,有赤金色符文被刻印在他的胸口,在死灰色的皮肤上相似的符号蔓延开至全身,这令那个身影像个蛮人般野蛮,又带着圣徒般的神圣。

基因限制完全解除了,在加上禁忌的实验,容纳在这身体内,名为「圣痕」的伟大能力能够以复数级别显现,因此,得以进入时空断裂被无限制延长的「静止领域」。躁动的火流在半空刹车,熔岩柱沸腾的火花清晰到可以看清脉络,就像找出解剖图上的血管一样容易。毁灭因他的存在而暂驻,也许离完整的毁灭只有最后一个瞬间,但是一瞬间在时间概念被无视的此刻便是永恒。

有趣的是,这个世界线的天命总部Yggdrasill被设计成与战舰「辉煌盟约」一体化的移动要塞,巨大的阴影巨龙般笼罩在废墟上,要感谢这个设计,他在这场末日中拥有了一个体验绝佳的VIP独家席位,可以在云端俯瞰这场空前绝后的盛大灭亡。时间冻结的状态下连文明被毁灭前那最后一刻的至美都完整的凝固了,像是恶龙屠杀神的羊群的行动被定格在进攻开始前的最后一刻,壮丽、血腥又无比荒凉。

观测者,奥托·阿波卡利斯,灾难的始作俑者,追求神迹的疯子。无数次扭曲并利用了他人的心愿之后,如今奥托终于掌握了梦寐以求的权与力,踩着弱者尸骸堆积的祭坛,向着终焉,肆无忌惮的诵读他亵渎的狂想。
世间已无诸神,只剩下伪神残酷的狂笑。

至于事情如何发展到这一步,虽然有些耸人听闻,其实也很好解释。

生存的逻辑是荒诞的。人类与其他生物,其生存方式最大的不同,或许便在于,人类的生存,必须要拥有理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扯淡也罢自欺也无妨,当失去一切的时候,它便成了让人能够心安理得活下去的最后稻草,而为此做出怎样耸人听闻的事情也不奇怪。至少奥托·阿波卡利斯是这样理解的。

在复活卡莲的过程中,奥托·阿波卡利斯从来没有志同道合的盟友,甚至也没有朋友。神不会与蚂蚁共享同样的视野,因为身处不同的位置,他人对于奥托而言,永远只可能是「工具」与「利用工具的人」这样的关系。

“是了,正是因为如此…我,终于察觉了存在于这一切背后的盲点…奥托·阿波卡利斯的一生是孤独的一生,是以凡人的执念征服世上所有伪善的一生,因所行之道路皆为险着,此生不会有任何友人,不会有任何助力。但是!但是正因为如此!相对于此!奥托·阿波卡利斯必然会拥有一个绝对不会背叛的盟友!

奥托·阿波卡利斯唯一且忠诚的真正盟友…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他自己啊!”

当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当奥托选择使用扭曲之键探索「命运运作的可能性」「卡莲存活的世界线」时,他看到了无穷无尽的世界线,也发现了来自于无数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自己」。交错的选择诞生全新的分支,建立在可能性萌芽上的森罗万象。从命运的起源上无限无穷的延伸出去---

当奥托观察到其他自己的存在的同时,自身的存在,也暴露给了其他世界线的自己。说到底,如果这个自负狂妄的男人没有停止对神之领域的侵犯的话,分布于不同世界线的「扭曲之键」被其寻找并启动,便是必然的事情,原本隐藏于阴影中的因果线被析出,最终勾勒出结局的蓝图。

从那时起,一个揭示命运的高维模型,一个所有奥托都没有思考过的全新计划,诞生了。在经历无数时间,无数失败后,关于救赎和真相的基本轮廓终于得到揭示---起始于一段简单粗暴的推论。

当所有的选项都是错误的,该如何得出正确的答案?

只要排除所有错误的选项,就可以了。

只要毁灭所有「卡莲没有被拯救的世界线」,就可以了。

只要排除所有错误的选项,那么,无论剩下的事物为何---都必然是正确的选项。

只要排除所有「卡莲没有被拯救的世界线」,那么,剩下的世界线,无论形态如何---都是卡莲被(自己)救赎的世界线。

就像从黑洞的性质推断出白洞的存在。就像硬币的正反两面。存在阴影的一面是没有光辉的,但是,如果能够将其反转并抵达对立的位置,就一定可以把握光明的所在。
黑洞,开始伸展它的触角。一个信号被发出,世界,开始在黑暗的星海中战栗。一切一切的因果,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片一样,向着终末的路标盘旋。

“这个世界上的垃圾们已经够多了。如果神不能舍弃他造就的残次品和伪物,那么就由我奥托代劳。”

从概率上,从根源上,从可能性上,从因果上…完完全全的,救赎卡莲。

代价是,所有卡莲没有被救赎的世界线,的灭亡。
那样也好。这和会让多少人死去都没有关系。没有观测者的宇宙,永远不会诞生赞美她的诗篇。

没有卡莲的世界,也绝不可能拥有存在的意义!

在吞噬第1610号世界线时浪费了一些时间。他亲自出手把那个世界点燃化作了烟火,仅仅是为了消遣。就像他改变既定的抹杀序列,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出于消遣一样。

吞噬所有平行世界的战争比想象中的还要无聊和漫长,所幸他已经从中学会如何消遣那些软弱的生命,折磨那些脆弱的信念。永生是很奇怪的概念,漫长到让人足以对曾经痛恨的事物,如今却心生愉悦的情感---

“Sir.Apocalypse:
我来拆你的圣诞礼物了。”

这是奥托在“清理垃圾”的过程中,从某个世界线接受到的讯息。这样一句意义不明的信息。却改变了既定的序列。

无人能理解此刻在奥托心底刮起的风暴,他很清楚没有人该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即使是瓦尔特·乔伊斯那样的人也不知道。那是奥托心底深处最大的隐秘,是魔鬼的隐疾,和其他肮脏的事物混杂在一起,被镇压被逃避,却绝不能为人所窥。

那个狭路相逢的战场上,在濒死与崩溃的边缘,他在心底向着自我声嘶力竭的咆哮,仿徨又疯狂,像条被遗弃的丧家犬。

“我是一个等待圣诞节的小男孩,渴求着名为卡莲的圣诞礼物。不,是名为卡莲的圣诞老人…既然世界只给我留了一条路!那么就不要怪我会清除掉所有的障碍物!

“即使是我自己!即使是我自己!也不可能阻止这一切了!”

那样的自卑感和无力感,又回到了曾经被人忽略和欺凌的少年时代吗,那时他曾被混混堵在巷子的尽头肆意殴打,带一点点秀气的面孔被反复踩踏,秀气的面孔沾满泥水和鲜血。

告状是没用的,没人敢动阿波卡利斯家的小少爷,即便这个小少爷不受父亲待见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也是主教的儿子,是阿波卡利斯这个高贵姓氏的后人---只有他那道貌岸然的大哥除外。

被大哥指示的混混们打完之后扬长而去,奥托只是默默的清理身上的伤口,他没有向父亲告状,他明白父亲是知道,甚至默认是这些事情的,一个着迷于研究甚至亲近“恶魔”的孩子是阿波卡利斯家的耻辱,这个孩子不擅长战斗,身体虚弱,甚至不能用来政治联姻;他也没有告诉卡莲,虽然卡莲能够保护他,但是大哥总会找到其他方法来打压自己,直到把自己从身心彻底打压成一个废物为止,生怕自己将来和大哥抢那个在大哥眼里归属权理所应当的家主之位。他只是把屈辱记在心底,也把那些人的面孔与仇恨一同记在心底。

然后,在奥托继任天命主教的前夜,那些曾经为大哥做过事的人被通通送上了绞架,他们的妻女被卖入妓院,儿子则被猛犬分食在他们父亲的面前。奥托在地牢里当着父亲的面把毒剑捅进了大哥的胸口,让前任大主教亲眼看着自己最骄傲的儿子活生生的抽搐而死,然后又把毒剑插进了父亲体内。前任大主教临死前泪流满面,“奥托,我对你,做错了啊。”

原本抱有些许恻隐的奥托,本来打算回避父亲的死状。以为会听到忏悔,转身看向父亲,却听到父亲说出了他这辈子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我对做过的你最大且唯一的错事,就是让你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奥托神色平静的走到父亲身边,喂他服下解药,确保父亲已经从中毒状态脱离---

然后活活掐死了他。

这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的人生里无法回避的耻辱。他终于掌握了权与力,最大的权与力,却不能从那些破坏了他人生的人那里夺回获得哪怕一丝一毫的承认和尊重。他努力想用自己的方式打倒那些阻碍他的东西,却让自己的内心一生都困在那个没有光照进来的小巷,甚至还害死了那个唯一曾给予他认可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他要逃离那些往事,达成无人曾经企及的神迹,自卑感和耻辱感却依旧如影随形。

“Sir.Apocalypse:
我来拆你的圣诞礼物了。”

无论是谁,通过何种方式,得知并发送了这个讯息---他都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去往传播这条讯息的起始世界吧。如果命运是注定的---即使是命运被改变这件事,也是注定的---那么,顺从内心的恶趣味,改变一下抹杀的顺序…想必也无妨。

而这个业已到达的世界线,便是处刑展开的舞台。

他在废墟中君王般行进,连烈火与硝烟都为他的步伐让开道路。而那个身影例外。一个披着风衣背负长匣的瘦削影子站在废墟的中央,似乎也等候了多时,火风吹撩着赛博朋克设计风格的大衣,兜帽下樱色的眉眼神情平静淡漠。

一个能够在静止的世界里行动的存在是非常容易辨认的,奥托发现了自己的同类,而这意味着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八重樱?”奥托认清了那张脸。

“叫错了啊。世界线变动导致的认知差异,似乎比我想的更无趣些。我的名字是Sakura,Sakura Kaslana,一个路过的流浪巫女,给我记好了。目前正为了一些私人原因背井离乡,在不同的世界线旅行着。”

“…不可能。”

别开玩笑了。

这算什么…?

巫女微笑,“好了,别用那种古怪的表情。这很奇怪么?对于那些能够在世界线之间迁移旅行的存在来说,你的举动就像设置路标一样显眼。但是我会选择停留在这里等你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她提起了手里的锈红色刀鞘,沉睡于匣中的武士刀、锋刃上光芒如呼吸般沉重的涨落。:“我来拆你的圣诞礼物咯。不过,在那之前,现在…让我们来聊聊天吧。这可能要花点时间,

不过,我们最不缺就是时间和共同话题…对吧?”

“共同话题?”奥托挑了挑眉毛,“你我之间居然有这种东西?看来世界线之间的差异确实是过于荒诞了。”

“有啊,当然有,意思就是…你亵渎卡莲生命的举动,我绝不会容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呵呵呵…呵呵。。。擅自拿着粗制滥造的剧本,念出这种大言不惭的台词吗。就算是傲慢和不知礼数,也该有个限度。不过,确实很符合乡下巫女一贯的粗鄙。”

“叫嚷着什么我和卡莲的事情…”

墨绿色的瞳孔微眯,倒映出敌方的影像,也倒映出在骨子里沸腾的鄙夷和愤怒,奥托挥手伸向八重樱,从虚空的四面八方泛起了灿金色的涟漪,空气的温度犹如被置于炼钢炉中一般迅速上升。从拟似枪械的360°方向无死角射击中喷射弹丸,弹丸内部却包裹着焚烧宇宙的力量。

“你·又·懂·我·什·么·了?”

第七复数拟态·雨众天华!

枪械轰鸣,天火焚城!

然而巨大的轰鸣声中有黑红色的刀弧开天辟地般撕裂了光明,伴随着将炮火之茧一分为二的酣畅斩击跃出的是Sakura,发出那道鬼神般斩击的本体正是她手中的地藏御魂,巨大的式神咆哮着立于她的背后,吐息着战火与硝烟,顶天立地,盔甲狰狞。

然而黑红色的式神一瞬间就坍塌下去,巨大的重力被施加在双肩,青筋在指节暴跳,瘦削的五指攥紧成拳,微紫色的气流在奥托头顶盘旋构成圆环般的门扉,第九拟态·伊甸之星·拟似黑洞,盔甲上出现半径不等大小的坑状凹痕和裂痕,仿佛有无数人同时挥动巨锤砸下将这具铠甲摧毁,熔铁般的魔剑被折断了,在上百万吨暴力般的重力面前式神的防御能力也不过像是纸糊的箱子般脆弱。

被彻底碾碎吧,变成血肉模糊的骨肉渣滓,这样就对了。既然其他人都没有资格阻挡自己的计划,那么这个无论任何时间线,都将卡莲从自己身边夺走的罪人…就更加没有资格。

“来,站起来。能够跨越世界的界限站在这里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去才对。然后,为了那个你胆敢使用的姓氏奋战到死吧。我不在乎你怎么得到这些知识的,也不在乎你对我愚蠢的冒犯。说实话,无论是来自于哪个平行世界的你,似乎都一样令人厌恶。我能允许你站在我面前,允许你的心脏在此刻继续跳动下去…”

奥托的脸上露出肆虐的笑容,“可是务必要让我尽兴啊。敢于挑衅狮子的狐狸,应该已经做好被虐杀的觉悟了吧?”

再一次,奥托带着制裁毁掉自己人生的罪魁祸首的快意增加了重力的筹码,却感觉不到剥夺生命的实感。盔甲完全坍塌了,诡异感在胸口翻腾,就好像隔着纸袋去捏死一只虫子,纸袋被完全破坏了,虫子却不翼而飞。

Sakura逃跑了么?她怎么可能逃脱?

刀锋撕裂虚空,爆出瑰丽的火花。风的走向突然改变了,比风更快的是刀剑的轰鸣,耳边传来旧日之王愤怒的低语,复苏的杀意在脑海中暴走,刀锋出鞘,直指眉心!

作为侵蚀之键的地藏御魂,其真正的律者能力没有用来抵御重力,它攻击的,是仿造伊甸之星的第一神之键本体!受到干涉的神之键进入功率过载的失控状态,连带着能力作用的方向也发生了偏转,原本用于碾碎肉体的重力和Sakura的刀锋,现在正向着奥托自身毫无阻碍的涌现过来!

紫灰色的烟雾在脚下升腾,握紧把柄的一刻有阴影掠过骑士枪的笼手上那些和光阴同样古老的镂空花纹,「死」的伪造概念封存在其中的这柄圣枪,第六拟态·黑渊白花。如果能用它击中巫女,宣告战胜的结局就是必然---

但是圣枪已经无法达到「击中的真实」了。因为持有圣枪的手臂已经不存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巫女挥刀将整条臂膀砍断,反馈回大脑的只有痛觉,和喷溅的血。

冲击般失去协调性之后,双腿不可避免的倒下,蒙受屈辱---

“咕…咕啊…可恨…”

“…不可原谅…”

奥托捂住头颅颤抖,巨大的死灰色肉瘤从后背爆裂开来,脓血和孢子向着四周溅落。

肉瘤上,布满了数不清的人脸。

此刻。对于能够吞噬世界线,将时间静止的「观测者」而言,应该有无数种方法去碾碎眼前这个令人憎恨的对手吧。更何况,要把乡下巫女当做平等的对手看待,这对于自视甚高的奥托甚至可以说已经是一种耻辱。

然而,事实是,无论有多少种碾碎巫女的方法,对于此刻的奥托而言。都已经没有用了。

无法行动。

无法行动。

无法行动。

当然,也无法进攻。

如果处在放弃思考的状态下,出现上述反应,是很正常的。

被那柄太刀伤害肉体的疼痛倒在其次。大脑,意识,思维,神经,仿佛就要被熔毁了一样。完全觉醒的侵蚀之键,与其说是令奥托感到了痛楚,倒不如说是痛楚的概念正在蹂躏着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血肉。

Sakura从容不迫的穿越了丛生的烈火,站在了奥托的面前。

随后,被冲击性的事实所震惊。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相吗。不仅仅是人生,甚至连自我都由谎言所构成吗。能够将「性质相似」的世界线吸引过来,并将其吞噬,果然…只有使用了那东西才能办到啊。你这可悲的怪物。连我都忍不住有些同情你了。不,与其说是同情,倒不是说是可怜一个拼了命也要自杀的疯子一样啊。但是,已经部分成为高维存在的你,应该不会在乎这一点了吧?”

“神明不需要凡人的理解,以马内利的牺牲也不需要愚夫廉价的眼泪。”奥托冷笑,但不是从脸上,而是从身后的肉瘤上。肉瘤上的数千张人脸同时做出了冷笑的表情,更不寒而栗的是肉瘤还在继续生长,甚至生长出半人半兽般的部分本体,奥托已经不能被称为是「一个人」了,而是某种禁忌实验将无数个相似的人融合到一起的可憎血肉。

那是所有被吞噬世界线的奥托,是他们引发了世界之间的吞噬与融合,此刻他们自身也融合了,浑然如一体。

而原本代替左臂的位置,生长的血肉,最终形成了一个宛如女子般的半身。扭曲的面孔被嵌刻在肩头,仿佛随时都可能醒来。

五百年或许的确是足够漫长的时间。漫长到足以令所有无垢的心愿,蜕变为漆黑的形态。

“Das Ewig-Weibliche, Zieht uns hinan.¹”

“是么。我明白了。”Sakura点点头。

“那样的话。谁胜谁负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要开始为了彼此对立的生存方式而战。”

地藏御魂入鞘,出现在Sakura Kaslana手中的---是一对乌金色的异型枪械。双枪伸展与风衣组成十字,在风火中屹立,战旗般鹰扬。

现在回想一下,已经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关于某个曾经叫八重樱的巫女,为何会使用卡斯兰娜作为自己的姓氏。顺便,在终幕的战争开始前,聊一下平行世界的某个故事吧---

「救赎」。

「被放弃的理想」。

「无法抵达的happy end」。

「无法长相厮守的两人」。

以及…

「理想的传承」。

与世界辞别前的那个夜晚,那位躯壳已然走向衰老的白发骑士,如是说道---

“樱,我曾经想过…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未完待续)


注¹:“Das Ewig-Weibliche, Zieht uns hinan.”

德语,「永恒之女性,引我等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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